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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nnel: 灵南木的电影时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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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爱情的牙齿》:妇女的另一种生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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片名:爱情的牙齿
监制:杨开明
制片人:庄宇新/黄海荟
编剧/导演:庄宇新
主演:颜丙燕
   李洪涛
   李乃文
   迟 佳
   吴浇浇
类型:爱情
地区:中国内地

出现在穿衣镜中的叶红,试着她的花裙子,流露出一个晚熟女孩的下意识。她的心开始有些柔软。异性间相互敌视的冰封期,正待缓缓融解,别样的青涩时光,正待细细品尝,此时,却在她的情窦未开的年华里,留下了惩罚,埋下了疼痛。许多年以后,不管她是不顾一切地拥有男人,还是不顾一切地离开男人,1977年那段灰色爱情记忆将一直梦魇般地缠绕着她。
拉长了脸的钱叶红,也没什么好看的,不爱讲话、貌似柔弱的何雪松喜欢上了她。叶红是个蛮横的小领袖,温柔多情的女孩都会遭到她那个群体的排斥,给她写情书的雪松也遭到自己的羞辱,最后迎来了一记愤怒的砖头。不过也是一件好事,不打不成交嘛,事情兴许会一下子微妙起来。然而突如其来的转折是,何雪松死了,淹死了,脚伤没有痊愈就去游泳,揣着甜蜜的爱恋抽筋下沉了,而脚伤完全有功于钱叶红。记忆留在心上还好,可以清晰也可以模糊,如果记忆以肉体的形式凝固了,那么疼痛将无所不在。这是个比喻,每当阴雨天来临的时候,爱情的疼痛将会反复地出现在钱叶红的背上。

苏童的《妇女生活》(改编成电影《茉莉花》)或《另一种妇女生活》里,女人的共同敌人是男人。相比之下,《爱情的牙齿》中,女人的共同敌人是女人自己。她没有娴(茉)不安分的幻想,也没有芝(莉)的敏感多疑,与萧(花)的坚忍独立倒有点相像。萧说过一句话,女人永远没有好日子,这跟男人没关系。她们俩区别之处在于,男人对萧有负疚,而钱叶红对男人有负疚。
何雪松阴差阳错地因她而死,生命中这个男人的死让她负疚。这让她在遭遇第二个男人时,做了个甘愿牺牲角色——奉献肉体,痛苦堕胎,包揽责任,这种牺牲有点矫枉过正了。第二个男人让她曾经沧海难为水,便匆匆忙忙地嫁给了一个可以不爱,过牛郎织女生活(两地分居)的男人。这第三个男人的爱,她至始至终体会不到,因之负疚,只有通过不打麻药拔牙的方式,才能体会得到她的第三段爱情。

魏迎秋终于可以调回北京了,而钱叶红却有了援藏的想法。在冬日的街头,她遇见了第二个男人孟寒。没有对往事热烈地追忆,平淡的交谈之后,叶红突然感觉到,和魏迎秋这几年的婚姻生活才是真实的,才是难以割舍的。她向与迎秋的第一次见面的公园跑去,发现那里只剩下一片虚空。爱情或许真的不在当下,只会通过记忆的疼痛才能够抵达。这大概就是妇女的另一种生活。

导演方面:叶红的三个段落,都拍得非常简洁和沉稳。
镜头。比如和魏迎秋结婚,从一盒双喜烟,摇到叶红抽着烟的一脸虚无的表情,魏迎秋的画外音:“叶红,送送客人”,客人一一走出,迎秋出门送,叶红缓慢地走入喧哗之后,一片凌乱的房间,摄影机摇晃,跟随着叶红的背影。再如和孟寒说完话,她快步走向公园,焦急地张望,是全片唯一运用短镜头的地方,没有内心独白,却表现出了她内心的慌乱。
细节。叶红和每个男人的爱情故事,都是从照镜子开始的。镜子里女人才是女人。
场面。孟寒第一次和叶红偷情。骗叶红到家里打牌,把她领进屋,她走近窗子,回头坐在桌子跟前,都不说话,她开始洗牌,他看着她,然后站起来走到她身后,看着墙上的钟表说,这帮人不是耍我嘛,明明说好了,都不来,她起身走,他挡住她低头嗅她,她转过身搂住他,两人热烈地拥抱。
动作:和魏迎秋第一次做爱,叶红不断地开灯,迎秋不停地关灯,两个人的无爱之性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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