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所谓的“闰五月”——这种天时和历法的数学关系,让我炎热的感觉,在二零零九年姗姗来迟。去年倒好像少了一个凌烈飒爽的冬天。在漫长而又不堪回首的人生迷雾里,二零零八年的记忆时隔不久尚能穿透,我逐渐想起来了,去年夏天快结束的时候,我从齐国途经鲁国和楚国到了一个很遥远的地方,那儿永远没有冬天,缺少春秋时代的记载,庄子把那叫“南冥”,秦始皇的时候出过一个叫“番禹”的县。我们会以为“番禹”是错别字。昔日门庭若市敞露在公众视野里的中原人,是不屑和南蛮子计较的。但宋瓷和官场的后裔,最终演变成隐藏在旮旮旯旯里拾破烂的河南人了。命运总会转身。三十年河东,三十年河西。正好三十年,而二千年前,那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,已经让庄子给言中了:南冥出了一个鸟。“化而为鸟,其名为鹏”, “是鸟也 ,海运则将徙于南冥”, “鹏之徙于南冥也,水击 三千里,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”。这个鸟,就是深圳。
虽然我们不在那里生长,这个城市却是我们集体的成长记忆。深圳不仅仅是一个城市的名字,它曾和录音机、喇叭裤、披肩发是近义词,在贾璋珂的《站台》里,在张扬的《洗澡》里,总有一个人孤零零地去了深圳,然后又孤零零地回来了。在艺术电影里,深圳,是青春某处的蛊惑和忧伤。
深圳,现在似乎已经很普通了,没有人刻意说,我要去深圳。这是改革开放不断深入的结果。在哪儿我们感觉都一样。除非你特意想干点什么,才会想到离开你的居住地。你也可以老死在你居住的地方。但很多地方,改革开放只是一面静止的旗帜,因循守旧一直伴随在你旁边。也就是说,深圳,在一定程度上,仍然还是深圳。
《命运》讲述深圳诞生的故事,关于一代人、一个城市、一个国家“命运”的故事,由于涉及历史真实和政治审查,根据陆天明的同名小说改编的这部电视剧,深圳的名字在片中被改为“鹏城”。主演李雪健大为恼火——“我们不是戏子”,在台词里他始终深情地称之为“我们的城市”,这座城市创造了经济迅速发展的奇迹,也创造了一块“让普通老百姓可以张扬人性和思想、可以最大化实现人生价值的热土”。
“热土”这个词汇,已经不大讲了,陈旧了,过去了。当然,对于一个曼联球迷来说,老特拉福德球场,依然是他心中的一片热土;对于一个德克萨斯扑克高手来说,拉斯维加斯,一直是他心中的一片热土,对于一个沉迷于选秀的少女来说,长沙或是苏姗大妈,是足以让她热泪盈眶的,可以替代任何热土的“热土”。而对于我来说,没有心中的城池,也没有现实的热土,现实只有一亩三分地。(2009.5.18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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