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于电影《色,戒》的批判可集中概括为两种,一种是黄纪苏之流的政治隐喻毒解;一种是阎延文之类的历史精神毒解。何为毒解?因为他们对电影的读解是这样的——他们行为的共同之处在于,往《色,戒》这个洁净的瓶子里滴了几滴自酿的毒液,然后用他们的顽和愚的精神搅动这个瓶子——故谓之毒解。这种读解最大的一个特点就是,脱离了电影本身来读解,进行大而无当的分析。这种分析,对黄纪苏之流而言就是顽劣,对阎延文之类而言就是懵懂。正如黄纪苏之流从政治角度入手一样,他们的手段非常卑鄙,从张爱玲源头那里开始开展人身攻击,极尽陷害歪曲之本领;正如阎延文从历史精神着手一样,他们的手法极其幼稚,麦韭不分言必称希腊,不知所云极尽迂腐夸张之能事。黄纪苏之流是被虐狂,阎延文之类是意淫狂。黄纪苏之流是有害的,阎延文之类是无用的。这就是当代中国的学者,这就是中国当代的作家。我们为他们的文字和言行感到羞辱。
这些枯燥无味到处说慌的男学者与女文学博士,两者之流,终于在一起,从电影《色,戒》里揪住了——让他们的嫉妒心起伏不定狂沸不止的——一个“汉奸”和一个“奸妇”。
当观众的情感,以柔肠寸断的女性心理,惋惜那个女人的时候,黄纪苏之流惋惜的却是王佳芝这个美女怎么能够,如何能够就和一个汉奸性交,而且就性得那么舒服呢。于是他们说:“张(爱玲)不但没有优势身世,而且相貌丑陋。当张爱玲去糟蹋郑苹如时,我觉得她的心理是很阴暗的,这里面既有汉奸婆对先烈的那种心理,也有丑女对美女的阴暗心理,二者是并存的”、“张爱玲真的有很长一段时间是找不着对象的,现在很多人不知道,因为张爱玲被抬到这个样子,很多人想张爱玲是风华绝代,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,张爱玲是很多情况下找不到对象,所以她处于饥渴的状态。而像郑苹如这样的美女,她绝对不缺乏男性追求者,她不会这样的。”
当观众带着人性的思考,对易先生这种人,或者对普天下男人,进行灵魂拷问的时候,阎延文深表惋惜的却是易先生怎么能是个美男,总不该是个美男汉奸吧?他怎么能就是个美男呢?历史精神绝不允许他是个美男子!于是她说:“其一,演员造型的美化:张爱玲小说原文中的易先生,是个“矮小的男人”,头发微秃,一脸“鼠相”;而李安选择的《色戒》男主角梁朝伟,却是风度翩翩、儒雅温情的中年美男子,首先从形貌上达成了对汉奸易先生的视觉美化。”
姑且遮掩了他们的嫉妒心,等而上之一回,探究一下二者之流的腾挪大法。我实在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将这部电影腾挪到
民族性上的。他们居高临下的蔑视着的泛着红光的眼里,凡是喜欢《色,戒》的电影观众群,都已被视为一副小百姓的德性:“实在‘愚昧’得很呐,原不懂得自己的‘民族性’的”,我们要来批判了,文学要的是革命的,电影要的是历史精神的。——“外国是革命军兴以前,就有被迫出国的卢梭,流放极边的珂罗连珂……”——这是鲁迅的话,鲁迅嘲讽中国特色是,革命军乃第一先驱,人民代表乃第二先驱,文学家,“这是——可惜得很,但也不要紧——第三先驱。”鲁迅是先驱,且是革命军兴以前的先驱,我不明白的是,你们这些人算是哪门子先驱——革命已经成功了,民族已经复兴了,在建设和谐社会的大主题下——你们怎么能好意思搔首弄姿地用过去式的时态说事?诸位学者博士到底想构建什么样的革命框架和什么样的历史精神?难道是斗地主斗汉奸的革命框架和语焉不祥的历史精神?
我没看到什么真实的框架,倒看见了你们党同伐异的劣根。你们不宽容,缺乏悲天悯人的情怀。虽然你们搞的是学问,却根本不是艺术家。你们眼里有梁刺。二者之流恐怕也想混个艺术家的资格,但天分太差了几所未闻。混个批评家倒能喧嚣一下,孰不知喧嚣过后你们终将石沉大海。
听说阎延文是搞“宏大文化”的。没吃过台南的小吃,没亲眼见阿里山的模样,没经过实地的考察,凭借文学想象的翅膀,在虚幻的世界里,写出了《台湾三部曲》:“写到吴彭年以书生之身力斩日本少将,在生命最后一息,手捧大刀仰天长笑,向刘永福交令时,我自己的心也随之震动,停笔后久久不能平静,仿佛大病一场”。我不在这里探讨文学的创作规律,也不知她是如何挣脱生活的束缚展翅翱翔的,我只知道,她有点精神错乱。好象李安拍《色,戒》之前没有过问过问她,是个巨大的错误。李安啊,你怎么能这样呢,你怎么不去拍“宏大的感情”,如何能够,怎么能够,和汉奸玩起了儿女情长?李安导演应向国人道歉!另外我还知道的一件事情是,阎延文女士曾经对李安赞不绝口:“应该说,李安导演的获奖,正表现了不同文化语境之间的差异和互补。他的叙事手段,人性挖掘,以及属于东方智慧的电影思维,都灌注着浓郁的中国文化精神。李安得奖后在奥斯卡后台记者会上用华语致谢,表明自己的文化背景是中华文化,强调一定要珍惜自己的文化。这种表述非常令人感动。他说自己虽导西片,但眼光和思路还是很中国的;作为中文电影的一分子,他感到非常骄傲。我以为,这确实说出了这座奖杯的含金量,那就是中西方文化的交融与共振。奥斯卡获奖不仅是李安导演艺术的成功,更是中华文化的骄傲,是中国文化精神在世界范围的一次凯旋。”
黄纪苏之流身份大多自称是“左派”的社会学家,胸怀切.格瓦拉和红卫兵那种大无谓横扫一切牛鬼蛇神的精神。他们竟然毫无顾忌地粗俗地诽谤一个死去之人,嚼着三寸不烂之舌,咬牙切齿恨不得让女作家张爱玲从九泉之下再入十八层地狱。恶言恶语,如此相向,居然出自学富五车的学者所为,请问你们这种所谓的学者安身立命的根基是什么?而阎延文女士是个文学博士,她当然是不敢反张爱玲的,毕竟是搞文学的嘛,她的策略是说李安误读了张爱玲。可这恰恰暴露她的浅薄与丑陋。她贫瘠的脑瓜子里是什么东东?“三突出”创作原则、“题材先行论”、“喜剧大结局”、“脸谱化”。这早就被大陆第五代、第六代导演摈弃的东西,竟然被她拿来分析李安的《色,戒》,可谓滑天下之大稽。如果阎延文以尊敬张爱玲为前提的话,你是否发现,小说是狠的,是从易先生那里得来的狠,电影却是美的,是从王佳芝那里得来的美,电影和原著的差别就在这里。“你不应该这么美”易先生说,一个汉奸这么对王佳芝说。作为不是汉奸的文学博士,你是否从电影里看见了王佳芝的美?发现了小说里根本不具备的美?
革命浪漫主义精神是要发扬的,但绝不能逞一时之气,愤世嫉俗也需注意人性细节。否则法西斯和切.瓦拉有何区别?
历史精神是要延续的,但也是要创新的。历史精神,凭一个文学博士的想象力,是绝对创造不出来的。也许你只不过起了个记录的作用。记录得好不好,还要看你笔法。人民群众创造历史,可也不要忘了,人民群众也是有私生活的,正如《色,戒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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